我在海拉鲁不是在救公主,就是在救公主的路上。

“我是真的想死。”她说。

缥缈且沙哑的声音随着她唇边升起的烟雾飘散开来,透过雾气我无法看清她的神情只得放弃摊开双臂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

烟味很浓。合上眼睛之后我有一种生处于仙境之中的错觉,尽管这其中的都是一些烟鬼,她的肺不太好,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开口之后的堵塞感很难让人觉得舒服好在自己也已经习惯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在这样一座不会落雪的城市下起雨来格外的寒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她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因为信号不好而播放受阻的广播电台一样,我的听觉并没有因为闭上眼睛而变得更加敏锐,反而迟钝了起来。

我想我是有点困。
烟味弥漫反而带上了几丝催眠的效果。我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偏了偏头示意自己仍然醒着,不久后她的声音再次穿过烟雾在我耳边响起。

“是啊,男人嘛。总是那样的。”
“论谁都只是凡夫俗子罢了,何必去做那么高的要求。”

“说来女人有何尝不是,不由自主地贪婪着也抗拒着。”

之后我只听见她轻轻笑了一声。也就只有这笑声颇不像她却也最像她了,只有她灵魂里残留着的十六七岁青春年华的痕迹。

这痕迹仿佛一点墨汁落入水中淹没在我那似醒似睡的意识之中,烟味和声音都被隔绝在这墨黑色水中不知究竟是我已抽离这空间还是对方早已在悄无声息之中离去,思绪混乱拿不定主意便也不再思索自顾自地坠入深潭之中,耳畔最后的声音也变得混沌不明。

“二十年了。终究是放不下也逃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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